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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伴星计划”是一个模块,帮音乐人把繁琐的事情给做了 | 着调专访

  • 发布时间:2022-04-22 18: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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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音乐人“伴星计划-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已经顺利结束,三组音乐人Kawa乐队、旅行团乐队、Lu1远赴伦敦搭档Howie B这种级别的国际大牌制作人打造的新歌相继问世,作为大公司扶植独立音乐人的成果,可称得上是里程碑级别。在数字音乐版权格局已定之后,各大平台都打出扶植独立音乐人的旗号,但有的雷声大雨点小,百度音乐人这次“伴星计划”可谓落到实处,尤其对Kawa乐队、旅行团乐队、Lu1三组音乐人来说,到Abbey Road Studios录音堪称梦幻之旅。


参与伴星计划,在阿比路录音室的Lu1。


“伴星计划”只是一个开始,百度音乐人还会有“黑胶制造”等后续动作,接受着调专访时,百度音乐人总经理刘瑾直言,“伴星计划”只是百度音乐人的一个模块,百度音乐人就是给音乐人提供服务,帮音乐人把繁琐的事情给做了。



采写 | 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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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星计划”的意义-

在阿比路录音室门前留影的Kawa乐队。


着调:在你看来,“伴星计划”的意义和价值在哪里?


刘瑾:已经结束的“伴星计划-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对这三组音乐人(Kawa乐队、旅行团乐队、Lu1)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因为接触海外的制作人,不光是Abbey Road这个经典的棚里去录,三个制作人都是Howie B这样比较知名的制作人,对他们这三组音乐人肯定是有提升和帮助的,但是也只帮助到这几组音乐人嘛。所以从我的角度上来看呢,“伴星计划-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的活动希望把它宣告出去,然后通过这个征集活动,让独立音乐行业这个领域里面的音乐人知道百度音乐人在做一些这样的事情,这个平台专注在给音乐人提供服务。


着调:现在很多平台都在做服务独立音乐人的事情,“伴星计划”有哪些不同和优势?


刘瑾:的确很多平台都在做,但是我是希望,我这边来做这块事情既包括给音乐人提供展示的空间,也包括打赏的功能、众筹的功能,还有结合太合音乐集团自身的优势——版权分发的功能,这些是面向所有音乐人都能够享受到的服务。“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只是第一期,后续我们还在筹备“黑胶制造”的活动,“伴星计划”的第二期是免费给音乐人出黑胶,也是选出五组音乐人,给每组音乐人制作500张黑胶,音乐人并不需要出任何费用,制作完了之后,100张给音乐人自己随便怎么用,剩下400张放在我们平台上销售。销售完了之后我们也不留,就直接把这个利润给音乐人。


这次录音纪行让音乐人感觉美妙


着调:“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让三组音乐人都感觉很美妙,黑胶制作看起来也很慷慨,但百度音乐人不可能只做付出的事儿吧?


刘瑾:当然,黑胶制作也只服务了五组音乐人,百度音乐人是希望通过“伴星计划”来构建音乐模块,帮音乐人把中间一些繁琐的事情给做了。比如“黑胶制造”也是以音乐人为入口,我们和厂商建立联系,有音乐人想来制作黑胶,我们从平台的角度就可以帮他把需求实现了,梳理之后再分发到我们有合作关系或我们认为还不错的合作伙伴里面去。


着调:“伴星计划”都需要前期投入,公司对未来有足够信心?


刘瑾:在目前的这个市场环境下,太合和其他的友商的特点不太一样,其他的平台都是互联网公司,然后延伸到音乐的部分,太合其实是从音乐公司延伸到互联网,这是两个方向。现在看下来长得跟太合一样的音乐公司,反而没有,我们就希望把它往一个音乐公司所应该做的事情上能够更加强一些。互联网的部分当然也需要做,但是音乐公司这部分,除了其实头部生产、大型演出的举办、大块的版权引入和分发之外,那其实独立音乐它是自成体系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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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音乐人的优势-

在阿比路斑马线上模仿披头士经典封面的旅行团乐队。


着调:扶植独立音乐人听起来很有功德,也很浪漫,但做起来其实并不容易,独立音乐人很难成为流量明星,刚开始时都不是目前的陈粒赵雷好妹妹,也很需要前瞻性的吧?


刘瑾:我更看重的是既有音乐人的发现、孵化跟培养,然后也有小型的演出,然后也有有潜质的新版权的收集,这也是一套完整的环节。因为大家老版权打来打去就是价高者得,但是新版权不一样,在音乐人去选择合作伙伴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主动性的。独立音乐人不一定会选大平台去做独家合作,因为毕竟还不到那个时机;大平台呢对于比较散的独立音乐,我感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因为毕竟平台资源年有限,当你分配给头部内容的时候,相对分配给长尾内容的就会少一些。当然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一个是所谓的精准营销,一个是曲库使用率的提升,在这样的需求之下,一个有音乐基因的公司来做,还是有它的优势跟机会的。


着调:具体的优势和机会在哪里?


刘瑾:我理解就是,我做的这个部分对于太合音乐集团的生态体系是在前端,在底层的这个部分。因为生态有所区别,其实中小型Livehouse和大型的体育场馆演出是俩东西,完全不一样。版权分发也是,大块头部的版权分发,和长尾的、独立的、新人新作的这个版权的分发,也是两块事情,主要还是能力,不论是从业人员的能力,还是音乐方面的素养,甚至接触的渠道,都不大一样。太合有这么多年做音乐的经验,所以这个部分我可以去完成太合的拼图。


在选择音乐人的时候,音乐性占了很大的比重。


着调:“伴星计划”第一期的“阿比路Abbey Road Studios录音纪行”,其实三组音乐人都不是太合自己的艺人,是怎么挑选出来的?


刘瑾:甄选的过程其实是大家报名,并没有采取网友投票这些做法,因为那些说实话也有点虚。我们团队从报名的音乐人里面,进行了一个内部的评选,然后再逐个沟通,协调档期和前期与英国那边制作人的沟通,歌曲都是他们没有发表过的新作品。然后版权都在音乐人自己手里,制作完成之后,由太合来做独家代理,也并不会选择在太合自有平台上首发,因为我希望先被更多人听到这些作品。当然之后有一些调性适合,也会选择在百度音乐和百度音乐人做发行。


着调:但一看入选的三组音乐人,Kawa乐队、旅行团乐队、Lu1,都还是从音乐本位出发的,一看就是懂行的人选出来的,没有刻意?


刘瑾:对啊,你说刻意的吧,也不是刻意的。我自己的想法是, 尽量不要在同一个类型里面选,然后也希望就是他们去到Abbey Road Studios,能碰撞出一些新东西出来。这三组都是相对成熟的音乐人,因为完全不成熟很有可能跟大制作人搭不到一起去,对方讲的东西我们的音乐人可能还完全接受不了那也不好;然后我们也没有选特别大的大咖,就是选择已经在自己的音乐道路上行进过一段时间,相对有成熟度,也还有提升空间,大概是这么个原则。


着调:录完音,做完黑胶之后呢?“伴星计划”还有哪些具体的做法?


刘瑾:我们也在酝酿一个跟演出有关的,和其他厂牌或音乐节的一些合作,通过甄选,帮一些年轻乐队到大型音乐节上演出;另外太合自己也有演出线,可以给一些音乐人完成一个比如说华语地区巡演,甚至包括新马泰啊,因为太合这边海蝶音乐还有台湾海蝶、新加坡海蝶,这些跟演出相关的也正在规划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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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来的信心-


在刘瑾看来,这个时代其实有越来越多优秀的新生代音乐人。



着调:百度音乐人和百度音乐是什么关系?


刘瑾:在我来之前,百度音乐人算百度音乐的一个组成部分吧,一个模块儿。我来了之后百度音乐人更注重音乐和音乐人本身,所以把这块单独拎出来,去年十月做了一个单独的APP,陆陆这段时间续续地把我认为需要有的一些基础功能和服务给搭建齐了。“伴星计划”只能服务有限的几组音乐人,但是希望通过“伴星计划”让更多的音乐人知道有这个事情,然后关注到百度音乐人原来在做一些跟独立音乐相关的事情,把焦点聚过来,然后把几个大的功能模块搭建好。比如说提供版权分发服务,其实音乐人想把自己的作品在各个平台上线,包括做一些宣传推广,这些不是所有的音乐人靠自己就能完成的,尤其是海外平台更麻烦一些。


其实海外也有这样的版权代理机构,年盈收甚至超过流媒体,所以这一块儿还是有很大的空间。包括其他一些平台也在这样做,把音乐人手里的歌收过来,在国内和海外平台上发布出去,收益跟音乐人分成。


着调:音乐版权分发、分配、分成这些也是很大的学问吧?


刘瑾:它大体上是这么一个逻辑,我要先建立一个相对自动化的平台,有一部分是面向音乐人的,可以直接上传作品,平台经过审核之后会跟音乐人进行人工的沟通,明确版权归属,明确想发布的平台,这一块太合本身是很成熟的,就很早就在做版权分发。上线之后从平台方结算回来的音乐播放收入,或者是数字专辑的售卖收入,平台进行一定的服务费提留之后,再返还给音乐人。流媒体时代对于头部音乐人来讲,这个还好,总归能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但对于海量的独立音乐人来讲,之前没什么人提供这种专业服务,尤其海外平台更受限于语言能力,需要有人去帮这些独立音乐人做梳理和收集,。,维完权之后官司打赢了,但算下来还赔了钱,这其实还算不错的了,至少打赢了。好多就是不了了之了,甚至打输了。


着调:现在除了伴星计划,还有寻光计划,腾讯也有涉足,我们有那么多好的独立音乐人和作品吗?


刘瑾:曾经有一个论调说,中国的独立音乐人生产能力、原创能力不够,这个其实我很不认同。从我在豆瓣,以及在太合这边的经历来看,原创的能力、数量、质量其实都是在提升。因为是长尾部分,不被主流注意到,但是不断地有年轻人进入到这个领域里来。因为他们现在听的歌曲、所接受的音乐,还有他们的审美,其实是比上一代要好的。现在年轻的独立音乐人出生之后就直接日韩欧美了,接触到更为先进的东西;而且年轻人现在更个性化了,也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更容易选择往(音乐)这里面走,我倒不是特别担心源头这个部分。


刘瑾觉得原创的能力、数量、质量其实都是在提升。


着调:那你相对来说担心什么?


刘瑾:前几年各家平台在做独立音乐人合作的时候还都挺开放的,最早做独立音乐的几家,都没有太做所谓的平台独家,有一些音乐人签了版权,有些没签,可能做了就做了,并没有太计较,这些对行业都是有帮助的。现在因为版权实在是打得太猛了,各个平台想圈一些自己的版权放在自己平台上锁住了。但对我来说,我希望我未来所汇集起来的音乐作品不是只独家放在百度音乐播,就是百度音乐和其他平台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渠道。现在因为现在的价值小,在这个小价值的情况下你把音乐作品笼在一个平台上,对这个作品没有帮助,对掌握这个作品代理权的我们来说也没有帮助,这是一个双输的事情。等这些作品的价值提升之后,才可能会逐渐考虑(变成独家)。因为很多时候独家和非独家更多的是一个战术上的判断。


刘瑾认为,对于扶持独立音乐人这件事,应当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些。


着调:你对我们的独立音乐作品甚至行业还是有希望的吧?


刘瑾:有希望有希望。我其实是从互联网行业出来的,但是做音乐跟互联网行业有一个挺大的不同,就是需要有一部分人不去追风口,音乐行业各种垂直的音乐类型都有它存在的绝对意义,都有它独特的感觉,听它的人都有它独特的诉求。就像民谣更接近大众的日常生活,制作起来相对简单,演出起来也相对容易,所以有现在这个位置;那电音和嘻哈是现在年轻人彰显个性的方式。我觉得一个健康的生态是,主流文化很主流、很主旋律,就像好莱坞大片;但同时允许各种亚文化的部分,让它们有自己的生存空间。


如果我把自己算平台属性的话,我其实是希望能够兼容并包,各个方面能够兼顾到,在商业判断的时候略微往更有商业潜力的方面去偏一些就行。好的音乐作品我自己的认知是,用大量的资源去砸,可能不一定能够出短期效果的事情。反倒是细水长流,所以就像“伴星计划”这种类型的运作方式,我不需要特别多的热钱涌进来,因为上去快,下去也快。我希望的是,公司能够在认可这部分价值的情况下,能够持续地进行一些投入,平台的基本结构搭建起来之后,慢慢做一些商业化的尝试,希望它能够自己运转起来,能够自给自足,那可能更好。我觉得音乐平台都可以不孵化,但是一个音乐公司还是需要有这个积累的。




编辑:思敏

助理: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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